付思城垂下长睫,手指不停绞紧。心脏好像被人用刀放干了血一般,只剩干枯。他落寞地转过身,说:“槿眠,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吗?”“那时你明明那么爱我,你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还说要和我一起共白头。”“可你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其实没有为什么,大概就是因为我对他死心了。以后连朋友都不想做,只想成为永远不相见的陌生人。所以我说:“付思城,我最后和你说一次。我沈槿眠永远都不想看见你,如果可以,我宁愿我和你是永远不相见的陌生人。”...
但因为是军区医院,所以不可避免地我遇到了同样来检查的付思城。他看到我的第一瞬是震惊,然后上下打量了我半晌,才着急道。“槿眠,你怎么了?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这么久了,你生我的气也生够了。你别拿你以后的人生开玩笑好不好?”“只有我才能照顾好你,你回我身边来吧。”我看着他无比笃定的说辞,只觉得可笑。或许是因为从前我对他毫无保留的付出,我和他一次又一次真诚的表达我的爱意。...
“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就是在等你身上最后的价值榨干呢!”舅舅默了默,推搡着顾泽霖:“你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那可是你的舅妈,是你的表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们!”我扯了扯顾泽霖的衣袖,这样的闹剧我不想让婆婆在生命的最后一程还要经历。所以,我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让妈安心的走。”谁知舅妈却猛地将我推倒在地:“你们这些人打着什么算盘我都知道!”...
我顿了瞬,转身去医院借电话给舅舅那边的街道打电话。我知道婆婆肯定还是希望能见弟弟最后一面的。无论他以前犯了多大的错,但此刻我想舅舅是婆婆在这世上除去顾泽霖以外最放心不下的人,所以还是要将他喊过来见最后一面。可谁知,舅舅带着家人赶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握紧婆婆的手,说:“姐,你都要走了。钱肯定也花不到了,你给弟弟吧。”婆婆脸色攸地煞白,是那种死透的白。...
“妈,小时候父母都是无条件将我们养育长大,不也从来没有奢求什么吗?”“我们对你们的好也不会奢求你们的回报,我们只希望你们能够开开心心的。现在我和泽霖两家的父母就剩下您一个了,我们都希望你你能开开心心的。”“这些钱不多,但我希望你能够安心。自己有用钱的地方就可以直接用。”“从前你们是我们的底气,现在我们也想成为你的底气。”婆婆感动得流下泪,紧紧握着那张存折,声音都发着颤:“好孩子,好孩子……”...
没想到舅舅第二天又来了,他见顾泽霖不在家。这次索性也没再遮拦,直接对婆婆说:“我知道你身上肯定还藏着钱,我们现在在这边租房子住,如果再交不上房租人家就要赶我们走了。”“妈当初死前就和你说过要你好好照顾我,你现在怎么照顾的。你忍心让你弟弟露宿街头吗?”我站在婆婆的身前,说:“舅舅,有什么事咱们还是等顾泽霖回来再说。”可舅舅居然不管不顾地将重病在床的婆婆推到角落,然后丧心病狂地翻找起来。...
他苦笑后调转目光,凝视听得发愣的女孩。“你看,我的生活就是这样。处处受掣肘,一堆地雷,除了这张脸,没一样拿得出手。”“我们两个在一起,只会沉入泥潭。你和我,早就不在一根跑道。是我私心作祟,导致你误会,错以为我是个好人。走出我这个坑,大把好的选择等着你。”“你应该找个人品厚重,家世相当,学历匹配的男人。宁宁,你的人生会很顺利,一辈子的幸福。”最后这句话,到此刻,他已能平和说出。心早已空,残余深沉绝望,裹住他。...
这一年的圣诞夜,凌乱、疲累却有个电影般的收尾。因调组和新领导的到任,所有CSC新成员都恰好在这天,搬动办公位。常年加班的谭宁韵,不舍地告别了她原先温馨的小角落,转而换坐至靠窗这一区。行政专员将刻有DavidChung字样的金属拉丝名牌插入房门卡槽,随后离开。留下打扫过的崭新办公室,地面放有两个纸箱,桌面有一台雀巢咖啡胶囊机,应是这间房的新主人先期自纽约快递过来。...
“费用方面,我们刚成立,没什么客户,报价比市场价便宜,希望路总您能考虑一下。”一席话说得急,路艺见眼前的帅哥面红耳赤,不禁笑了起来。她手撑着面颊,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小俞,你别和我说,你是第一次出来拉生意。”“呃......”俞晚廷停了一秒,老实到底:“是第一次。”“真是啊,那你怎么想到我这里的?”“列了几家,打算一家家找过去,正好先来你这里了。”...
“他经济条件好,没负担。你是不是打算和他过,因为这样,两套房子都可以留给我结婚?”这句话问出口,母子俩都是轻微一震。半晌没有接话。阳台窗漏的风,一丝丝不间断地吹在身上,唤醒了为人母的长辈意识。她抱起收了大半的衣物,踏进卧室,关了阳台门。将怀中衣物先放置在床上,沈暮娇浅坐在床沿,纤瘦的手如常开始整理折叠。收拾好心情,她开了口。“不能说一点没有过这个打算。我们到了如今的年纪,不再单纯只谈喜不喜欢这些。岁数大了,两个人相伴过日子,合适很重要。”...
周二早上到岗后,他收到外包公司领导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俞晚廷有点摸不清情况,还是找了同事替他,下午抽空赶去。他合同签署的外包公司是家挂靠在名企底下的人力服务有限公司,办公点在隔区。他午饭吃了几口,赶到时也快下午一点半。“小俞啊,你今年二十六了?”钱总挂着个总经理名头,坐在老式办公桌后,热情地对他笑。不够大的办公室堆了不少东西,原有的待客单人沙发上也是成摞的文件盒之类。钱总见俞晚廷站着还未坐下,又望了眼办公室门。他这个地方吧,墙板薄,隔音不佳。...
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从店里出来的客人,路上走过的行人,皆回头张望这两座雕像。俞晚廷最初避开她耿直的小鹿眼,过了几分钟,抵挡不住望她一秒又挪开。隔了会,他再度移回目光,眼尾已经克制不住地泛红。他仰起头,想要压下一切。她向前,走上一级台阶,再一步,来到他面前。男人穿着宽大的登山靴,各分踩在两旁地面,她娇小的运动鞋合并立于其中,拘谨又坚定。...
|昨晚的场景像是走马灯一样闪过,她赶紧捂住了嘴。断片断到了关键点,就像悬疑电视剧放到最关键的部分,突然断电了一样可怕。真是的,今天就要去苏州了,前一夜还和年下小奶狗扯上了关系。在吕一宁想着这抓马剧情的时候,简单突然打来了电话说是人事部交待由她送机,送完后再并把车子开到公司,稍后公司会派专门的物流公司运送吕一宁的车到苏州。关于这一安排,林涛没有异议。吕一宁想着大家恨不得送她早班机,早早...
|吕一宁尝了尝木梨香,感觉有点水果茶的味道,酒味也不呛人。她没有关注同戴维打招呼的人,只是看向乐队。男人穿着一见白色薄外套,里面低领灰色T恤,半圆弧吧台的另一头,半搭在椅子上同戴维说道:“要上次那种带花香的精酿啤酒。”“老谭怎么没来?”男人挽了下衣袖,回道:“他今天去相亲了。”“相亲?!”戴维大笑起来,就在他伸手去拿啤酒杯的时候,男人阻止了戴维,目指向吕一宁:“那也是新品吧?...
|师傅离开后,吕一宁看着半开着的橱门,里面的衣服少了许多,但究竟塞进箱子哪些衣服怎么也记不起来,就感觉刚才的两只手已经完全脱离大脑控制,此时,只想好好地躺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可人倒霉起来真是连喝水都能呛,她走了不过两步,被地上一卷不知什么带子缠住了脚踝,绊了一跤,整个人不偏不倚地撞在了床角上,膝盖处一阵钻心的痛袭来。“啊……呲……”她翻起裤子看了看,撞青的地方刚好是那天广州划伤那条腿,...
|他在捷诺当销售总监的时候,林涛除了张脸和抹了油的嘴外,真的一无是处,明眼人都看得出,林涛的升职是因为婚姻的缘故。只是,吕一宁居然接受了,这是让他不能理解的事,原指着借这机会,能当着刘朝阳的面,把落魄的吕一宁招入麾下,看样子是想多了。数字孪生领域是智能化的进阶领域,也是未来的发展方向,眼下万博虽然取得了不少成绩,但也说不上掌握整个行业的话语权。不知吕一宁上马后,会不会形成威胁?不过,她能摆平...
|公司给了她两天时间收拾,她花了一天时间收拾了办公室,腾出了空间,明天一整天打算在家收拾。吕一宁的父母都是上海人,早年到特区参与建设,所以吕一宁中学的时候到了深圳,在这儿遇到了许晋飞,等吕一宁工作两年后,他们回了上海,陆续退休,深圳的一套两室户房子便留给了她。这些年住着积累了很多东西,吕一宁不擅长收拾,好听点说家中温馨,难听点便是乱七八糟。一想到晚餐结束后就要去收拾东西,她真想直接摆烂,...
|在简单眼里,吕一宁是偶像一样的存在,虽然她和很多影视剧里的女强人一样喜欢工作,但她有自己的生活,刷剧、追偶像、玩游戏、旅游、锻炼、吃零食,年轻人有的每一样,她都有,完全不是高高在上,脸谱化的女强人。她可以穿着礼服成为各类商业晚宴的焦点,也可以穿上一件普通的运动服听着歌曲跑步,简单就喜欢这样的吕一宁,真真实实地像个姐姐。很多人说,吕一宁是个多面派的女人,熟稔地流转于男人掌握主要话语权的商...
爸爸妈妈将门一关,里面又是新一轮的争吵。奶奶也叉腰站在院子里:“好你个狐狸精,迷得我家时聿是连我这个妈都不认了!”看来这场战争,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了。我只好揪着看得津津有味的姜煜的耳朵,将人提溜着出了门。也多亏了别墅区每一家都隔得远,不然我家不知道要围多少看热闹的人。没走多远,我就看见隔壁家那个傻子小少爷正将他家院子里的花草连根拔起。这可是从国外运回来的特别贵的品种!...
今晚的宴会名单上并没有二叔的名字。5二叔张嘴,扯到破裂的嘴角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我不知道啊,我一醒来就被你爸打了。”他又捂着肚子弓着腰站起来:“怎么回事?”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姜煜这时跳出来:“二叔你身为男二差点就上位了!”我斜斜睨了他一眼,姜煜抖了下肩膀,捂着嘴又退了回去。我看着二叔面目全非的脸,斟酌了一下:“刚才你和我妈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门关上的那一刻,屋里头的电视刚好播到男女主拥吻。姜煜在我手里依旧在挣扎,嘴里还不断嚷着:“不对,现在剧情不对!”0我忍无可忍,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他才终于老实下来。我这才将来的路上爸爸跟我提起的事情说了出来:“一周之后爸爸会举办一场宴会,圈子里的人都会参加,也会有不少媒体,你好好准备,到时候别出岔子。”届时,爸爸会向外解释妈妈带着姜煜在国外是休养身体,除了是给他们洗尘,也是堵住别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