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关鲤王什么事,反而鲤王是因她受了灾。如今他成为了这副模样,洛潋觉得,楚婉和鲤王的帐,该一笔勾销了。洛潋轻声道:“鲤王,你好生养伤。”她这话一出,鲤王便知,楚婉原谅他了。他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开了来,这才安心地闭眼放松自己。云鄞冷眼看着这三位帝王,只觉心寒无比:“你们便将楚婉的救世之恩,以及洛潋的救命之恩遗忘了?”“好一个虚伪的神帝,好一个歹毒的魔尊,好一个狡诈的妖王,六界有你们,真是了不起!”...
云鄞在前方为楚婉装扮的洛潋开路,而白馥跟在洛潋的身后保护她。于是便一路踩着云鄞打出来的“顺畅”走到了鲤王的宫殿。殿中坐在床边打瞌睡的蚌妃陡然惊醒,只见来人气势十足,而中间那女子眉目冷淡,容色绝美。鲤王也挣扎着睁开眼,偏头看向来人。“婉儿……”鲤王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再见上神一面。却不想还能再见到楚婉。见到这样的鲤王,洛潋心中难免有一丝不忍。蚌妃一听便知来人的身份了,楚婉不正是如今的洛潋上神么?...
白馥撇撇嘴:“您说的不就是青荼帝姬么?便是在暴虐深渊中和东方少倾翻云覆雨的那条九尾青狐啊。”“看来这些情爱都当不得真,青荼和何罗爱得要生要死,东方少倾为了您……最后还不是翻滚到一张床上去了。”“所以,白馥才不想对谁付出自己的感情,上神,我不退婚,我要做神族太子妃,保护我们青丘!”洛潋摸摸白馥的头:“好!白馥很懂事。”“若是当初吾身为楚婉之时,能有你这般透彻,后果也不至于那般凄惨。”洛潋反思道。...
这种真正被爱的感觉,会让自己的内心都赶到充盈,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愉悦。夜晚二人坐在台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星河划破了夜空。“没有月亮的时候,每一颗星星的闪烁都看得清楚。”洛潋若有所思道:“云鄞,你说,北海为何孕育了我?”“一个生灵出现真的需要意义么?”云鄞反问。洛潋也不曾弄清楚,“活了两次,我也未能开悟。”“或许是为了克制凶兽,又或许是为了推进什么,只觉得我从未停下来过,一直被推着走。”洛潋眼中皆是迷茫:“我护的人,想害我,因惧怕我的强大,即便这强大救过他们的命。”...
凤萱萱听话的挪了挪庞大的身子。可是那个声音还是不依不饶:“你压到我屁股了!”“你压到我腿了。”“你压到我......”凤萱萱“咚”的站了起来,指着慕梨的鼻子:“慕梨,我告诉你,念着昔日我夺舍你的情分,我让着你的,你别得寸进尺啊!”慕梨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好端端的坐着:“凤萱萱,你发什么疯?”凤萱萱炸毛,“咚”地起身,动作太大,她的羽翅撞到了什么,一阵寒凉。转头一看,不知何时床上多了一柄通体银光的宝剑。...
可是叶寒笙和岚玉早已消失在了眼前。*慕梨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清晨的阳光照在眼睛上,她有一丝恍惚。从床上醒来的那一刻,她还以为自己死了登西方极乐了。屋子里外全都挂上了白色的纱织帷幔,各式家具入眼之处也是白色,就连她身上穿的也是白色。她心想着,如果再挂个“奠”字估计就更完美了。这时一声清脆的声音扑面而来。“师姐快醒醒。”一位约莫十五六岁和慕梨年岁相仿的男孩,脸庞白皙,细碎的白发零星飘于额前,乌黑的眼睛满是兴奋。...
顾盼儿还在喋喋不休,叶寒笙厌恶的单手一指,消了她的声音。“师父,你看我还从她身上搜到了什么?”柳如玉掌心一摊,手中有一块石头,看外形与普通石头无异。岚玉和叶寒笙异口同声:“神阙石!”黄檀走上前,伸手一滩,神阙石幽绿色的光芒照亮了整间卧室。“我曾在药神谷的上古医书上,看到过关于神阙石的记载,在特定情况之时,神阙石会开启虚空之境,神魂入境,福祸相依。”“如若成功破境,修为直接到达渡劫期,如若破不了,那便是神魂俱散。”...
谢训微微皱了下眉心,并未言语,将钱袋给了顾盼儿。“别废话,一百颗上阶灵石,我买那姑娘的命。”顾盼儿双眼放光,袖子一拢,将钱袋纳入了法宝袋中。她看向窗外,盯着那男子的一举一动,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多日前我曾在城中见过这女孩,再见之时便是在云渺仙山,你可去那里寻她。”顾盼儿面不改色,心中疑惑,谢训一个普通修门掌门,找凤凰神鸟作甚?他们有仇?“云渺仙山?”“我只听闻苍龙山,且苍龙山也只是存于传闻之中,从未有人能踏足,云渺仙山,更是无稽之谈!”...
岚玉趁此时机,抓起慕梨朝他们飞去。临江哪肯罢休,他在空中低唔怒吼,白雾重新聚拢,形成了更大的圆盘将整个妖洞笼罩。“叶寒笙,来得正好!”空中的白雾圆盘中无数条手臂垂落下来,一条条白色丝绸以万箭齐发之势冲向众人。叶寒笙飞身上前,腾空单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指尖金光乍现,他扇面舞动,无数翠竹叶片涌进妖洞之中,翠叶化为凌冽的剑气,将数条手臂生生劈成了2段,断裂的手臂化为水汽消散在空气中。...
“极品宠灵根?”临江眼珠一转,转而看向慕梨。“我是,怎么了?!”初生牛犊不怕虎,慕梨壮着胆子,大喊一声。临江没有回答,空气中的雾气化成寒气,妖洞中的温度骤然下降。慕梨感觉到头顶的那张脸,压了下来,她拢了拢衣衫。“你是叶慕笙的徒儿?”临江的声音闪过一丝愤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慕梨听出来了,临江对叶寒笙有敌意。“你师父难道没告诉你,宠灵根为何物?”临江的声音难掩兴奋,那对黑色窟窿满是贪婪。...
“你……真的不去见吗?”3林择栖开口问。他觉得沈安馨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我不会再去见他,择栖,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沈安馨恳切的看着林择栖。林择栖一愣,呆呆的看着沈安馨,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明明前一秒都在否认他的工作和付出,还压着他做前线翻译官的申请表。这一会又深情款款的看着他。沈安馨,你说的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李衷,我没有钱了,你再给我一点。”“我没有,张春花,要不是你乱说话让安馨听到,她也不会避我如蛇蝎,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是李衷和张春花。沈安馨心无波澜,脚步都没停一下的径直往前走去。却不想李衷看到了她,想摆脱张春花往沈安馨这边跑。“安馨……”可刚走一步,他就感觉脖子俱痛,忍不住惨叫一声。沈安馨眉头一皱,偏头看过去,只见张春花的哥哥张大从后面一把抓住李衷的衣领。...
沈安馨沉默。沈父也知道女儿一旦下定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这件事,真的不能让她如此任性。沈父还打算说点什么时,被沈安馨抢先。“爸,这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吃饭吧。”...
沈安馨后退一步,冷笑出声。“为了我?不是为了我的钱,和我的身份吗?”李衷惨白着脸摇摇头,还想争辩什么。可沈安馨却不想再跟他纠缠了,最后警告他。“李衷,你不要再去找我爸,我也不会改变主意,你好自为之。”说完,就绕过他离开。“安馨,不是这样的,以前你就算嫁给了林择栖,你心里却是喜欢我的,不是吗?”李衷依然不肯放弃。沈安馨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走了。择栖,是不是你也认为我喜欢李衷,所以才不顾一切的要跟我离婚?...
想到最近几个月李衷几乎天天都去大院陪他。他也很喜欢那个嘴甜的男人。沈父心里盘算着开口。“安馨啊,明天有空吗?回军属大院吧,爸给你做好吃的。”沈安馨看着父亲殷切的目光,想着确实很久没有回去了。就点了点头。沈父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沈安馨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拿起床头柜上和林择栖的结婚照。之前那个镜框被她砸碎了,她特意去照相馆换了一个。她轻轻的抚摸着相框里林择栖的脸庞,心里溢满苦涩。...
话还没有说完,沈安馨抽出手,语气冰冷:“满嘴谎话!”沈安馨眼里的嫌恶深深地刺痛了李衷。她厉声呵斥道:“等这次航行结束,我亲自带你去向择栖道歉!”说完,她不想跟李衷纠缠下去,转身朝出事的地方赶去。沈安馨脑海里全是林择栖的模样,心里的悔恨都快要满出来了。是她错了,在林择栖一次又一次地恳求她信他的时候,她都做了什么事啊!回想起来,此刻心中都是懊恼和疼惜!原来,自己对林择栖早就种下了情根,心里早就有了他,只是藏得很深,深到自己都没察觉。...
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恐惧撕扯着她脆弱敏感的神经。于庭舟立马跑过去,焦急地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韵禾呢?”盛宝珠哭得更厉害了,硕大的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车……刹车失灵了,禾宝靠撞护栏让我跳车,我……我跳了……她说要把车油耗光就能停下来……”闻言祁少见地大脑空白了一瞬。刹车失灵,在这个崎岖里下着雨的山路上,下场会是什么,他不敢细想。他的禾禾发现刹车失灵的那一刻该有多害怕呢?...
沈韵禾知道这么大的雨靠摩擦减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她必须得试一试。就算今天得丧命于此,她也得让盛宝珠活着。盛宝珠将自己裹起来,带着哭腔问:“那……那你怎么办啊禾宝。”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没办法正常运转,只能乖乖听沈韵禾的话,不给她添乱。“我会一直开着,等油快耗光的时候就能停下来了。”沈韵禾撒了个谎,其实这个路崎岖泥泞,按照这个速度行驶,很有可能会侧翻。但这是她此刻能想出最好的办法,她看见一旁的软体护栏,咬牙擦了过去。...
不过是想要一个真正的答案而已。但她偏偏无法给他。沈韵禾没有把情绪外露,只是弯了弯眼睛,将一块点心塞进他的嘴里,“那我原谅你啦,以后不能凶我。”闻言祁眉眼温柔,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后不要说气话,尤其是不喜欢这几个字。”沈韵禾使劲点点头,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的嘴角,“最喜欢阿祁啦。”虽然两人难得过了一段休假的时光,但闻言祁总归是要去公司工作的。沈韵禾本来是准备开始新剧本的创作,但《青玉》已经开始了团综的录制。...
周围都是人,她们冷冷地看着她,说她是精神病。她高声反驳,却换来她们一次次更加猛烈的辱骂。她们用束缚带将她牢牢捆住,用细长冰冷的电线抽在她身上,用这种方法让她不要反抗。太疼了。她哭着喊着求她们放过自己,却换来变本加厉的抽打。绝望和锥心的痛感交织,将她情绪不断拉扯,犹如溺水的窒息感快要夺走她的全部呼吸。沈韵禾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皱着眉抽噎低喃:“疼……好疼……”...
那些尖锐的辱骂声,那些高高扬起的电线,那些溃烂的伤口。她莫名觉得自己手臂的伤口在作疼,难捱地开口:“不喜欢你了,有这么难理解么?”说完她没有留给闻言祁说话的时间,径直跑进大厅,近乎狼狈地将自己锁进卧室。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药……药……只要吃了药一切都能好起来的。她要在闻言祁面前当个正常人。她无意识地流着泪干咽下苦涩的药,脑子里有两个小人不停地打架。一个小人说她明明可以借这个机会全盘说出,不应该说出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