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繁星瞪他:“你故意的。”“嗯,故意的,但你无法回程。”“大叔,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是吗?”“爸爸……你今晚要跟我一起睡吗?”“……”你赢了。“让人送油过来了,先进屋。”...
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搭配西裤,看起来极有格调。这样的装扮,搭配着这样的车,坐在驾驶位上,单手握着方向盘的他,给人一种低调又内敛的感觉。纪繁星上车后,男人瞥了一眼她的穿着,仅是一条款式简单的素色连衣裙,和小凉鞋就将她的皮肤衬托得仿若能发光一般白皙。空调温度开的有些偏低。他问她冷吗?她摇了摇头道:“还好,我不是很怕冷。”她怕热。大热天的,精神病院没有空调,她感觉自己都被热得馊掉了。...
回房间睡了个午觉,又起床收拾好了行李,准备提前两天回学校的纪繁星,就接到了顾明修打来的电话。她按了接听键,声音不耐烦的道:“喂,找我什么事?”“纪繁星你前几天被人绑架过?”“跟你有关?”顾明修听着她这冷淡的语调,在电话那头很不爽的道:“我当然希望跟我无关,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跟你这种人订过婚!你被人拍果照发网上了,都特么打电话来问我。”啪嗒一声,纪繁星将电话挂断,去网上搜查了一番。...
醉酒后失身,不矫情,也没有哭哭啼啼要求人负责。还放话不是什么人都配对她负责,模样生得单纯又无害,却是一身傲骨,丝毫不扭捏。遇事临危不乱。每次找他帮忙,只问帮还是不帮,丝毫不谈条件。干脆又果决。给人一种,若他敢开口拒绝一次,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找他第二次的感觉。有点礼貌,但是不多。厉景琛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的敲击了两下道:“去帮她烧了。”“啥?去制造火灾吗?”“需要我教你怎么做?”...
桑予曦抬起红肿湿润的眸子,就这样眼巴巴地看向傅宴,直到,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阿宴,学校还有亲子,你怎么就走了呢?”于薇薇的身影就在不远处,她手里还牵着孩子,眼神满是期待的看向傅宴。就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三口,她是插足的第三者一样。见傅宴纹丝不动,于薇薇压低声音和福星说了两句,傅星立马小跑着来到傅宴的身边。“爸爸,薇薇小姨等我们好久了,我们走吧!”“能自己处理好伤口吗?”...
再看傅宴,他只是挑眉扫了一眼桑予曦,并未觉得什么。“星星从来没这么高兴过,桑予曦,你成全他们吧。”那谁来成全她?她思念了孩子和丈夫整整五年!就因为她缺席了整整五年,孩子就可以抛弃她,就可以羞辱她是个哑巴,就可以认一个素面谋面几次的女人做妈妈吗?这太可笑了,不……这太可怕。她在监狱里,只要稍一有时间,就会给傅星做衣服,做鞋子。可傅星和傅家人从未来看过她一眼,一次都没有。...
桑予曦看向面前穿着白色西装的矜贵男人,傅司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动作轻柔。“委屈你了,曦曦,樱樱脾气不好,你多忍着点。”桑予曦眼眶突然有些酸涩,曾经疼爱她的二哥,也变成了要她多忍着点儿,可谁叫傅樱才是傅家真正的千金小姐呢!她直接跑开,往楼上跑,却发现原本属于她的房间,现在已经堆满了一堆杂物。傅樱在身后抱着胳膊,洋洋得意说:“不好意思呢,我的东西太多了,妈让我堆到你的房间里。”...
傅宴眼底的不耐烦很深,他抓了两把头发,随后直接在傅晋的公寓住下。直到第二天一早,他直接让保镖强拖硬拽着桑予曦走。等到傅家门口时,桑予曦咬了咬红唇,视线落在不远处等候着的于薇薇身上。于薇薇一身孕妇装,左手还牵着傅星,她脸颊红扑扑的,一看就是被照顾得很好。此刻看到傅宴,她忍不住上前,扑在傅宴的怀里,蹭了蹭说:“阿宴,我好想你。”桑予曦就站在傅宴身后,眼睁睁看着一家三口齐聚的画面。...
雨点一点一点飘落在桑予曦的身上,直到雨势越来越大,接着将她完完全全包裹进去。自从她小产之后,小月子没坐好就算了,身体更是发虚得不行。她当初艰难生下傅星,也是没有坐月子的,两次的累积将桑予曦折磨得不像话。直到她眼前一黑,整个人晕倒过去。雨中,一道身影快步走到桑予曦的跟前,将她抱起,放上了车。再次从来,看到这熟悉的公寓,桑予曦一怔。一杯热乎乎的牛奶被送到桑予曦的跟前,她看向眼前的傅晋,一时间竟忘了比划动作,只张开口发出“啊啊——”的声音。...
傅宴急急忙忙从公司赶来。就见傅樱起身,走到他跟前就开始告状。“哥,都是桑予曦搞的鬼,她将薇薇姐给推倒了!”傅宴脸色骤然一变。“她是个孕妇,你没事推她干嘛?”桑予曦低垂着眸,一声不吭。“你就算是要吃醋也该有个限度,我跟于薇薇没什么,她就是公司合作商的女儿,我们关系亲近了一点,你连这点也要怀疑吗?”“桑予曦,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傅宴这话几乎是吼的。桑予曦却抬眸。“阿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阮汀白看着他发疯,怜悯地盯着他:“那为什么烧毁一个木偶你就如此心痛?”冷无双一僵,喃喃开口。“十余年的陪伴自然有感情,不过那绝不是爱,只是习惯了她在身边,一时接受不了她的擅自离开而已……”他重复着这句话,似是找到了缘由一般,眼中的自信越来越浓。直到最后,他坚定地对阮汀白道。“十余年陪伴就算是只猫死了我也会伤心,何况是我费心费力创造出来的得意之作。”“我此生所爱,唯晚月一人而已!”...
“怎么会找不到?你不是说生了灵智之物,若非以道家除祟阵法辅助,便不可能彻底消散,难不成你在诓骗本将军?”“你若是不能将她寻回,我便让你给她陪葬!”泥人尚有三分脾气,阮汀白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揪着领子质疑,语气也有染上了怒意。“将军若信不过我,大可找旁人推算,何必恐吓我,简直无理!”此话一出,冷无双这才稍稍冷静下来。面前这位阮汀白道长虽才二十余岁,却已是家喻户晓的除祟大师,在民间颇有威望,就连陛下都将他视为座上宾。...
他移开视线,声音干涩:“这个时节,城外风景正好。”午时三刻,苏凝霜跟着他去到城墙,平静地提着衣裙拾级而上。城墙外一片荒芜,只有一个巨大的火池倚靠着墙体,火舌足足有一人高,吞吐间热浪滚滚几欲将人融化。苏凝霜心头一痛,这便是冷无双专门为她准备的葬身之所了。这样的大火一定烧得很快……冷无双看着苏凝霜这副模样,心口莫名发堵。“凝霜,你……”他正要说些什么,就见苏凝霜忽爬到垛口高处,在猎猎大风中回头冲他扬起一抹笑。...
起初她还会祈求冷无双来救她,后来她彻底陷入绝望。宋晚月根本不怕她,将她玩腻了之后,就随手丢在了乞丐堆里。苏凝霜本以为自己的归宿就是被人捡去当柴火,却不想来捡她的人却是冷无双。她被冷无双捡回了府邸。一路上,她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发颤,害怕冷无双是不是又想出新的哄公主开心的法子。没想到冷无双只是将她的喉咙接上,问道。“做提线木偶的感觉怎么样?”苏凝霜强压下心头的恐惧,老老实实答道:“还……好。”...
冷无双顿时沉了脸色,厉声打断:“一派胡言!”“你一个生了神智的玩意,我如何知道你的心思?”玩意……苏凝霜垂下眸子,压下了心里的阵阵刺痛。他眸光晦暗地看了眼宋晚月,又道。“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谋害公主乃是凌迟的重罪,如今我也保不住你——”苏凝霜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又有些茫然。凌迟?将她削成木片吗?和烧死比起来……哪个更痛?总之都是要她死的,对吧?...
“将军说过无规矩不成方圆,我身为将军的……木偶,自当也该遵守规矩。”从前是她自欺欺人,可如今这一遭却让她无法再继续骗自己。她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位是镇国将军,是公主的未婚夫婿,却独独不是她的冷无双。就如知道,他会将她焚烧殆尽一样。冷无双听着她的回答,眸光闪了闪。最终,他俯身将她抱起来,轻叹一口气。“你若早些想明白,也不至于多受这么多罪,明日晚月要在大相国寺祈福,你去和她道个歉,这件事便算过去了。”...
她已然被发现,若是逃反倒欲盖弥彰。只是算来算去,皆是死局。她叹了口气:“无妨,大不了便又是一场死罢了。”死过一次的人,已经没什么好怕。出生便没了母亲,被父亲骂做灾星,姊妹亲族无一亲近,过得连一个乞儿都不如,她早就想死了。只是后来兜兜转转,她还是活了下来。何广裕将她拥的更紧了,语气带了几分斥责。“不许胡说,有我在你便不许死。”他的话霸道又有点不讲理,苏娉婷听得心里湿漉漉的。...
卫慈能今日来府中抢人,明日说不定就暗中将人掳了去。他一切以宋祁攸为第一位,其余不管不顾便是杀头的大罪他也不怕。何广裕将人抱在怀里,提出建议:“我连夜送你出京,你离开京城去的越远越好,只怕你的身份……”话未说完,苏娉婷就打断了他的话。“我不走。”...
况且平心而论,他也不想让花宛入宫。他怕她会暴露,也怕自己好不容易留在身边的人会离开。苏娉婷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朝后院走去。“我有些累,先回房休息了。”“嗯。”走到一半,她又折返回头。她看着何广裕,眼里带了几分郑重:“如今世上已无苏四小姐苏娉婷,剩下的只有农女花宛,还望将军谨记。”说完,她就走了。何广裕明白,她不想被戳破身份。但他也从未想过要将她先前的身份公之于众,从前他没办法护她,往后他会守护好她的。...
“花宛姑娘,若是你不嫌弃日后就同我一起回京城吧。”起初,苏娉婷不愿意。她不想回京城,更不想再碰见宋祁攸。可在一次次的生死之中,在一次次面临生存挑战中,她发现她太高估自己了。面对何广裕的一次次示爱,那种愿意为之付出真心的举动,她也心动了。世道不易,女子尤为艰辛。她也需要一个依靠,她答应了。这一路走来,如今再回头去看似乎处处都有迹可循。她愿意回来乃是因何广裕,而非为宋祁攸而来。...
“就因半个包子?”“就因半个包子。”那一刻,苏娉婷说不出心里是何感觉,只是感觉麻麻的,像是有蚂蚁在爬。脑海里不由浮现从前的那几年,她是苏四小姐却要入宫为老皇帝冲喜,父亲姊妹算计,就连最爱她的人也算计她。最后让她替嫁公主,前往匈奴和亲。半路上又遇到劫匪摔落悬崖,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可她活了下来。遇到路过的老神医,她求他救救自己。“求你……求你救救我……”对方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