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柳青蓝拼命摇着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阿妈打断了:“绍君,阿妈身体好痛,去买一些你小时候帮阿妈买的药。阿妈等你。”“好,阿妈你等我,我来给你涂药。”柳青蓝小心翼翼的将阿妈放在床上,转身就往卫生所跑。出门前,她还不忘将所有门都紧紧关上。一路上,柳青蓝疾步如飞,买好药又匆匆折身,往家的方向跑去。可越心急越出事,她一个没注意,就被路上的石子绊倒在地,鞋子都不知道飞去了哪。...
叶敏虞心想到这里或许藏着通往东海仙山的线索,心情不免有些雀跃。她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草堆里盘着一条毒蛇,正吐着蛇信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叶敏虞毫无察觉,到处观察眼前这个山洞。就在那跳毒蛇看准时机,张着獠牙准备扑上去时,它的身体被锋利的剑刃斩断成两半。叶敏虞听见动静转身看去,等看清对面站着的人,以及死在他剑下的毒蛇时,神情微微愣了愣。“楚煜桓,你也从上面掉下来了?”...
楚煜桓却从他的话里面听出了浅淡的炫耀。他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双拳攥的咔吱作响。叶知山代替了他曾经的位置,待在了叶敏虞身边。楚煜桓脑袋里刚冒出这个想法,心脏便闷得喘不上来气。这一顿饭,阿三几人吃得战战兢兢,感受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硝烟。他们只是普通百姓,这辈子不曾见过王爷,尤其还是在这种具有压迫感的场景下。吃完饭后,叶敏虞带着人继续去桃花镇寻找仙山的线索。楚煜桓带着暗七紧跟在她身后。...
这晚,他盯着窗外挥洒进来的月光,几乎一夜未眠。翌日清晨。楚煜桓满脸疲态,他按压一下酸胀的太阳穴,然后从床榻上起身。他从厢房出来,看见叶敏虞一行人已经坐在楼下吃上了早膳。她的精气神很好,想来昨夜里的深受困扰只有他一个人。楚煜桓又被狠狠刺痛到,他压下心中的情绪,下楼走到叶敏虞身边。他刚准备坐下,一柄剑便横着挡了上来。...
叶知山听出她话里的惆怅,问道:“小姐是不是喜欢他?”叶敏虞觉得没必要遮掩什么,于是点头承认了。叶知山抿了下唇,低声道:“他对小姐不好,小姐以后就不要再喜欢他了。”叶敏虞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瞬间有些失笑。“从离开苏城那日起,我就已经不喜欢他了。”“那便好。”叶敏虞给他包扎好伤口,又对着他嘱咐道:“楚煜桓好歹是个王爷,你以后可不要再去招惹他。”叶知山点头应下,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这一年,叶敏虞也没少在背后帮他收拾烂摊子。两人面对面站着僵持了一会儿。叶敏虞叹了口气,走到圆桌旁的凳子上坐下。叶知山见她没有发话,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叶敏虞语气无奈:“过来坐下,我看看你伤的重不重。”叶知山这才抬起脚走到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下,解开身上的衣袍,露出手臂上的剑伤。叶敏虞俯身凑近,仔细看了看他手臂上狰狞的伤口。楚煜桓或许是下了杀手,丝毫没有收力,那一剑划得及深,伤口狰狞可怖,皮肉翻卷,血迹斑斑。...
徒留叶敏虞在风中凌乱。以前她只觉得叶知山性格有点问题,可如今看来,他真是一个大麻烦!眼看场面越来越难以控制,叶敏虞的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她上前几步,大声喊道:“叶知山,赶快住手!”叶知山听到她的声音顿了一下,手臂被逼到眼前的剑刃划伤,鲜血瞬间洇湿衣袖,滴答滴答往下流。叶敏虞见状赶紧跑上前,挡在他面前。没多久阿三几人也连忙停了手,走到她身后站着。楚煜桓提着滴血的剑站在她对面,表情十分难看,眼睛里还含着怒火。...
“王爷你要去哪?”林舒窈连忙拦住他,用胸前的兔子不断蹭着他的手臂。萧闵城呼吸急促起来,但下一瞬,还是推开了她。“本王想起还有些公务未曾处理,需要出门一趟。”林舒窈没能拦住,只能看着萧闵城远去的身影跺了跺脚。萧闵城没有急着去找苏青虞,而是去外面买了最新的头面首饰,还带了苏青虞最爱吃的梨花糕。回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带着东西一步步往西院走,却在门口停了下来。只见院中一片漆黑,寂静无声,连个洒扫的丫鬟都没有。...
太后的寿宴上,歌舞升平。萧闵城看着贺寿的舞蹈却生不出一丝兴趣。只因宴席过半,但他扫视一周,并未看到苏青虞的身影。“姐姐不会因为我在,所以她不愿来了吧?这可是给太后娘娘贺寿,她怎么会如此不知分寸?”林舒窈一如既往地趴在萧闵城的怀中,此刻她头上竟然戴上了王妃才能佩戴的凤冠。萧闵城也有些恼怒,气愤苏青虞太不识大体,在这种场合还在闹脾气。但他又有几丝慌乱,刚刚她看他的眼神实在太冷静了,再没有以前看向他的深情。...
最后,我将那份和离圣旨,放在了屋子正中央的桌案上。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一路上,无人阻拦。每个人都陷在太后寿辰的喜庆中,纷纷攘攘的朝着皇宫挤,想要沾些皇家喜气。只有我,逆着人潮,快步走回苏家。带着祖母,幼弟,和剩余的仆人上了马车,朝着京城门外疾驰。我终于,自由了。我的这一生,再不会有萧闵城的痕迹。...
我点了点头,神色倦怠。无论他要拿走什么,我都不要了。无论他许诺什么,我也都不信了。萧闵城神情晦涩万分,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他还想开口问些什么,但林舒窈的丫鬟已经在门外催促:“王爷,林王妃昨天落了水,当下又起了高烧!”萧闵城登时起身离去,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我。看着他身影消失在门口后,我撑着虚弱的身体往外走。房间昏暗一片,院中一人也没有。我现在只想回家,回到苏府,待在爹娘和祖母身边……...
萧闵城皱眉:“你本就不喜她,这次怎么会主动问起,今日不是你娘生辰吗?你怎么没回去?”可我不喜她,萧闵城不也娶了她?恐怕他是担心,我借机针对林舒窈,让她受伤吧?我抿唇冷笑。萧闵城招了招手,侍卫当即送上头面首饰,古琴名作等等……甚至还在我耳边轻哄:“青瓷,我记得你最爱这些,如今我都为你寻来了,日后可不要再闹脾气了。”这小心翼翼的态度,仿佛像回到了从前。萧闵城每次惹我生气时,也会这般放低姿态哄我,赔礼一箱一箱放在她面前,我也总是心软原谅他。...
有我穿着亵衣熟睡时的模样。有她寸缕不沾,刚出浴的模样。还有我在床笫之间面红耳赤的模样……女子目光的鄙夷轻视,和男子眼神的猥琐打量,让我觉得自己此刻好像正一丝不挂地站在人群中。周围的窃窃私语,更是压垮我的一根根稻草。“没想到端庄温婉的肃王妃私下真是这般模样,难怪能勾搭上肃王殿下。”“肃王真是大方,这种尤物也拿出来一起欣赏?”“嘘……肯定是玩腻了,没看到王爷一颗心都在那位身上……”...
紧接着,门缓缓打开,护士推着手术床出来。我心一紧,麻木的双腿踉跄着冲上前。就见谦谦安静地躺在手术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呼吸却很平稳。程北亭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额前碎发被汗沾湿,声音低哑疲惫:“手术成功了,孩子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需要观察。”我点着头,眼睛却只紧盯着谦谦,仿佛只要一移开视线,他就会消失不见。甚至,连程北亭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重症监护病房外。...
程北亭穿着宽松的睡衣,发丝带着刚起的凌乱,看到我狼狈的模样,眉心皱起。“这么晚,你怎么……”我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声哀求。“小叔,求你救救谦谦!求求你!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他才1岁……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过这个世界……”我从没在他面前哭成过这样,语无伦次,濒临崩溃边缘。程北亭怔了瞬,按在我的手背上,沉稳的声音满含安抚:“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程北亭也有些诧异,目光略过我身后的病房门:“有个战友的孩子住这家医院,回国前他拜托我来看看。”“你呢?”原来是这样,我心瞬间落回肚子里。“我也是来看同事家的小孩儿,那小叔忙,我先走了。”说完,我越过程北亭匆匆离去,不敢露出半点异样。生怕以他敏锐的洞察力,察觉出什么不对。一直到走出医院大门,我急促的脚步才稍稍缓下。四月的天,春风料峭。天也阴沉沉的,连太阳都瞧不见。...
喉咙也是卡了鱼刺一般,吞和咽,都疼的我直发抖。我怎么可能没想过。但告诉了程北亭又能怎么样?哪怕因为这个孩子,程北亭会娶我,我们会以夫妻的名义生活一辈子。可这些,不是我想要的。程北亭不爱我。我也不想以孩子来道德绑架他。我垂眼遮住情绪,重新端起酒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才沙哑开口:“谦谦不会有父亲,即使有,也不会是程北亭。”扔下这句话,我站起身:“今天是探望谦谦的日子,我先过去了。”...
他那样将生活和工作区分很开的性格,既然允许何欢登堂入室,那就证明心里有她了。再想起昨晚程北亭说要出家!我心脏又闷,又胀,像是有火在烧。眼眶也忍不住的发酸,发烫。程北亭就是个骗子!难道他明明白白的跟我说有喜欢的人,我还会纠缠他不放吗?百般情绪堵塞在心口,无法纾解,无法消散。突然,手机响起。我低头看去,就瞧见移民办事大厅发来的提醒:“夏女士您好,您的移民审批已经通过,移民签证正在制证,将在7个工作日内完成。”...
而此刻,时隔两年。我只觉自己好像再度品尝到,他那时带来的涩苦。我死死攥紧手,牙几乎都要咬碎。本以为这样就能压下情绪,就能坦然面对,却还是高估了自己。胸膛不断起伏,急促的呼吸里,我拼命压下涌上的泪,紧紧咬起的牙关,渐渐泛起铁锈味。程北亭对于我的失态,视而不见。他一如从前,平静又温和:“现在住哪儿?我送你回家。”说着,转身就往停车场走。我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凝望着男人和记忆中一样,高挺,宽阔的身形,我却怎能都想不明白——...
就在这是,林婉月听见谢君离的声音,快步跑出了屋子。见白若萱跌坐在低声,脸色惨白的发抖,她连忙一把将人抱紧:“没事的,他进不来的。”感受身体传来温度,白若萱这才放松下来,轻轻点了点头。谢君离被这一幕惊愣,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倒是林婉月率先转过头来,看向谢君离时,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你到底想做什么!”她脸色阴沉,“谢君离,我说过我不想再看到你!”谢君离静静地望着她,眼中的偏执与疯狂不断翻转。...
她颤抖着说出那些藏在心底的痛苦,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林婉月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这一刻,白若萱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她第一次觉得,或许自己也可以有新的生活。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三日后的清晨,蓬莱的天空突然被浓重的魔气笼罩。白若萱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林婉月握紧她的手,看向远处翻涌的魔云,脸色难看。是谢君离。……谢君离站在魔宗山顶,静静望着远处的云海翻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