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程子钦见状心里顿时一阵慌乱,他想要伸手替她擦掉眼泪,却又怕手里的老茧刮伤她的脸。只能在原地急得团团转,最终狠了狠心,将她一把揽入怀里,轻声安抚。“对不起,是兄长错了,我不该吼你,小祖宗,你可别哭了。”他手足无措的样子逗笑了程沅伊,眼泪很快止住。程沅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后抬眸:“哼,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吧。”程子钦顿时松了口气。...
是他误会了她!当晚,谢辞书便召集了府中所有下人。“方玉瑶做过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把你们知道的都给我讲清楚。”“谁说一句话,我就给他一锭银子。”下人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小厮走出来,看着谢辞书,试探道。“老爷,您是认真的吗?”“当然!”谢辞书点头。于是小厮将这段时日方玉瑶的所作所为尽数告知。“永安亭那日……是她故意摔倒,夫人受伤躺在床上时,她出言讥讽,还有……”...
“辞书,你这是做什么?玉瑶是你的妻子。”他话音刚落。谢辞书漆黑的双眸骤然射向他,冷若寒潭。他一字一顿,认真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我谢辞书的妻子只有程沅伊。”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衣角却被人死死拽住。谢辞书回眸,就见方玉瑶死死抓着他的衣摆,眼角的泪摇摇欲坠,嗓音沙哑。“别丢下我,辞书!”她语气中满是哀伤。谢辞书却始终面无表情,语气淡漠。“当初我确实喜欢过你,甚至在你嫁给程子钦后仍旧不死心,我一直以为那是爱,可如今才明白,那不过是男人的胜负心在作祟。”...
孟婆见状,连忙附在夜游神耳畔小声说:“只怕是孟婆汤忘情未净的遗症,以后莫让月神接触那两人了。”夜游神却有些惶恐:“那二位一看就是上界的天神人物,我怎敢得罪。”孟婆想想也是,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前缘躲不过。”见卫无涯疼出一身冷汗,孟婆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枚雪白的丹药喂给卫无涯。一服下,卫无涯瞬间感觉身子轻飘飘的,他疲惫地闭上眼睛,紧接着便倒在孟婆怀里昏睡过去。...
她本想把卫无涯带走,可是看到他惨白的脸色还是不忍。姬碎雪微微侧身让出一条道路,让夜游神扶着卫无涯离开了。离开之前卫无涯听着两人的对话,云里雾里的,心下却惴惴不安。待两人走后,姬碎雪凝目看着云雾仙子,寒声启齿道:“是你带他离开,把他藏在冥界的?”云雾仙子微微摇头:“碎雪,我并不知道他会在你们大婚之日离开。”“我只是偶然发现他在冥界,他似乎是喝了孟婆汤,忘却过往的一切。”...
心头仿佛蹿起火苗,烧得愈加热烈旺盛,只是都通通隐忍着不发。云雾仙子低垂下眼睫,掩去眼底浓烈的情愫。忽的,卫无涯一时不察被一颗石子绊倒。眼看就要栽倒在地,卫无涯不禁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卫无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云雾仙子轻柔地扶住了自己。看上去姿势有些暧昧。云雾仙子柔目凝视着卫无涯,温声说道:“无涯公子,你要小心。”眼波流转间,卫无涯听到砰砰的心跳声,却好像并不是自己的。...
卫无涯点了点头,朝她问道:“云雾,我记得我在水底被阴兽攻击,是你救我吗?”云雾仙子只轻轻出声道:“嗯。”随即,她的目光落在卫无涯那薄红的唇瓣上。蓦地想起什么,脸颊红透一片。卫无涯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云雾仙子便立刻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卫无涯脸色苍白,看上去宛如大病初愈般虚弱。云雾仙子温声细语道:“无涯公子,你昏迷五天了,你住在冥界何处,我送你回去,和家人报个平安吧。”...
他心底暗叫不好,只因自身的仙力还未恢复,下一瞬便被阴兽们冲撞得昏迷。余下的事情便是被阴兽们来回袭击。云雾仙子见此,不由得紧蹙眉头,她捏指将水镜散去。见卫无涯迟迟不醒,她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明明自己已经用仙术治愈了他,卫无涯因为何故昏迷不醒呢,云雾仙子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能先把卫无涯带走。而卫无涯此刻却在梦境中沉沦。他独自在梦境里寻找出口,却怎么也找不到。梦境里日夜颠倒,场景切换无常,时不时响起有人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
冥河水面,时不时冒出几个硕大的气泡。云雾仙子在岸上静候许久,都不见卫无涯浮出水面的踪影。她暗觉不妙,立刻飞身跳入冥河当中。云雾仙子潜游许久,都没有看见卫无涯。她立刻掐指念诀,瞬间出现一道金光。金光在蓝绿色的水中显现出一条清晰可见的路径。云雾仙子立刻跟着金光继续下潜。这冥河深不见底,向下潜游许久,云雾仙子才猛地看到一个被血雾包裹的人影。她凝神一望,正是卫无涯!云雾仙子立刻吟唱仙诀,她便瞬间闪现到了卫无涯身边。...
这样想着,贺斯年拿过搁置一旁的手机,径直给助理发了条消息。然后,他的指尖又悬在半空片刻。才又在顾南枝想要转头的瞬间,给助理又发了条消息。【明天上午,去青山把江言接回来。】当时在气头上,他确实责怪过阿悦为什么要这么做,甚至还逼着她去爬三千石阶摆求佛珠。但如今情绪缓下来,贺斯年才想起,阿悦怎么可能会是这么恶毒的人。大概就是两人之间的误会。可顾忌顾南枝,有些表面事情不得不做,他也只能委屈阿悦在山上待一天。...
神色带了一丝气愤:“毕竟是她弄坏了佛珠,自该给你求一个回来。”听了他的话,顾南枝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兴奋,又被瞬间掩下。只是语调微讶的开口:“啊?这样不好吧?她毕竟是我们嫂嫂……”“那又如何?”贺斯年说着,落在顾南枝小腹上的手又动了动。“只要是妄图想要伤害我们宝宝的人,不管是谁,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哪怕江言是我们的嫂子,也不行?”这话一出,让听到的两个人情绪完全相反。...
两个人又闹的不可开交。他最后看了眼眼前巍峨的青山,然后驾着车扬长而去。殊不知他匆匆的一眼,略过了后视镜一角的人影。而这一略,代价便是他彻底失去了江言。眼见自己的电话一通又一通的无人接听,顾南枝再也坐不住了。心底涌现出无数的慌恐和焦躁。想到贺斯年对于江言隐秘的特别,她再也坐不住,匆匆站起身。连微微抽痛的肚子都来不及顾上,便要朝大门外走去。却迎面撞上刚在院子里停好车的男人。...
没遇到他之前。她性格怯懦,如果真的经历了相爱的人假死和别的女人上床有了孩子。她可能真的会在听到解释的缘由后选择原谅。但后来,她遇到了他。是他陪着她一点点查清当年母亲不是小三的真相。教会她要学会学会明辨是非,有自己的喜恶,敢于对于错误的事反抗。所以,在上一世听到贺斯年的话的时候,她选择了主动开口问个究竟。可她却忘了,当年那个会无条件站在身后为她撑腰的男人,如今站在的,是她的对立面。...
那个男人没有飞走?那他会来跟自己抢小江吗?意识到这点,他心里浮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可他又无法分辨,只觉得酸酸的,像是喝了气泡水。他只知道,他不想让小江离开。所以,他眨着泛着水光的双眸,牢牢看着江言。“那你是不想做我老婆了吗?”江言闻言愣了下,然后缓缓摇了摇头。“没有。”“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放心,无论未来他来找我或者你,说任何奇奇怪怪的话,别信好吗?”“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反悔。”...
她匆匆收回目光,任由商榷牵着她的手领着她走进别墅。“妈,你看我把谁带进来了!”才刚刚踏进客厅,商榷便忍不住大声喊道。一个穿着旗袍、气质婉约的夫人闻声走了出来。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满是宠溺,嗔怪道:“就数你嗓门大。”江言识趣的垂下眸,便察觉到商母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紧张地攥紧了衣角,刚要开口。就听到商母先一步出声:“好孩子。”她说着,主动上前牵过江言另一只手。“这么远的路你一个人赶来,实在是辛苦你了。”...
毕竟是孤儿,逢年过节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哪儿都是一个人,便自己在哪儿,哪儿就是家了。因为上学住在北城那么久,他早就习惯了这边的口味。他自己都想不到这些,秦心瑜是真的有心了。“谢谢侬啦。”送走馄饨老板,方泊霆把桌子挪到了窗前,对着月色小口小口的吃着馄饨。半勺猪油,一颗小青菜,二两馄饨。冬日里,一碗下肚,浑身都暖洋洋的。方泊霆并不认床,饱饱的睡了一大觉,起床时隔壁正敲门,方泊霆还以为是秦心瑜来了,开了门才发现是对面门口站着几个警卫在敲门。...
方泊霆终于没绷住,哈哈笑了起来。从接站到现在一直以来的尴尬气氛也终于被打破。“师姐,你这个样子怎么上手术台?”秦心瑜也很傲娇:“我在别人面前可不这样。”冥冥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变。临走前,秦心瑜站在门口并未急着离开。她想了又想,还是转身对方泊霆认真道:“泊霆,我知道你心存高远,一心扑在医学上,只想治病救人,这三年也拒绝了我很多次,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愿意永远陪在你身边,陪你一起走到最高处。”...
现在林城郊区租个瓦房一个月都要六块五角钱了。但这可是寸土寸金的京市。秦心瑜是真心在为他。他清楚秦心瑜的心意,也明白秦心瑜的好。还记得刚到林城军医大的时候,他虽然有跟着老一辈行医看病的经验,但系统学习和上手实践还真是头一遭。第一次的开刀手术,第一次的缝合,第一次看解剖,第一次上大体课……在大学里,好多好多的第一次,都是秦心瑜陪着他。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为了锻炼胆量,不知哪个老师提出的,要学生们轮流到太平间住一晚。...
他这才耳朵安静了半年,怎么就又在京市遇到了。方泊霆的惊讶就在脸上:“师姐你怎么在……”闻言,秦心瑜不由得想叹气,故意道:“我家就是京市的。”“知道你来就职今天到岗,我特意来接你的。”见方泊霆一脸无措到讶异的震惊,秦心瑜只能不再贫嘴,如实道:“我就是学校派来接你去部队医院入职来的,不然上哪儿知道你的火车班次去。”方泊霆这才放松:“那谢谢师姐了。”...
绿皮火车不紧不慢的朝前跑着。临近过年,窗子上都贴着红窗纸,看着喜庆得很。列车员推着小车提着冒着热气的烧水壶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走着。方泊霆正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车厢里突然爆发一声女人的尖叫。“爸,你怎么了爸!”“爸你醒醒!”“有没有医生!医生救救我爸!”闻言,方泊霆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眼看一个老爷爷躺在地上,浑身僵直,微微抽搐着,方泊霆立即疏散人群就开始解老人的衬衫扣。...
万意荷开门的手一顿,扭头警告道:“丁鸣谦!”丁鸣谦梗着脖子不肯退:“再说了,丁老爷子老早就想见你了,不是一直没机会,你也在京市,不去才不合礼数呢。”如此,万意荷只能点头。8丁鸣谦心满意足的走了。望着丁鸣谦的背影,万意荷不由得反思自己。如果她能早点拉开和鸣谦之间的距离,也许就不tຊ会总让泊霆受委屈。那他,也不会走了。她自认姑侄关系界限分明,一直以来她都觉得鸣谦对她的爱慕都只是小男孩的情窦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