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苏婉婉又喊了他一声,裴长风回过神来。“不疼,”他抽回手,转而将苏婉婉的手翻过来,露出上面的一大块烫红的地方,“家中可有烫伤药?”“没有,”苏婉婉语气可怜巴巴,“夫君你也给我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她在裴长风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完全是判若两人。裴长风迟疑了一下,学着苏婉婉的样子,轻轻往她的手背上吹了一下,“真的不疼了吗?”其实哪能不疼呢,这都是苏婉婉看裴长风总那么客气,故意的。...
‘风骨’这两个字是苏婉婉从苏爹那里学来的,她觉得很适合裴长风。听见她的脚步声,裴长风看过来,一双眸如古井无波,黑白分明。“夫君,”苏婉婉有些胆颤,尽量让自己的笑容自然,“大伯疯了,没人会信一个疯子的话,你别怕啊,天塌下来了我给你顶着。”裴长风能看清苏婉婉眼底的害怕,“苏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什么有关无关的我听不懂,”苏婉婉握了握拳,“总之咱们夫妻一体,谁也不能抛弃谁,改日要是你发达了你也绝对不能抛弃我这个糟糠之妻,不然、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姑娘?”陈亮没想明白他们两口子到底是玩的什么把戏,也没想太多,继续想要带走裴长风,“你跟我走,去我家与我同吃同住一起读书,我爹娘绝对不会有意见的。”这位同窗太过单纯,想破头也不会想到裴长风究竟是为何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裴长风谢过他的好意,然后拒绝了他。“要是陈兄真想帮我,那便替我将落在书院的东西收拾回来吧。”“早就替你收拾好了,要不然早被人拿走了,”陈亮愁眉苦脸,“你真不打算回书院了?就在家学习?”...
见他削完了,苏婉婉夸了他几句,怕他累着便没有再拿,而是把药煎上了,让他在一边看着火,自己去做饭。这一日的时光慢得就像是在做梦,裴长风眯着眼睛看天西边的斜阳,好像也成了土地里生长的植物,熬过凛冬后正在阳光下肆意地生长。“夫君。”苏婉婉忽然甜甜地喊他。裴长风看过去,只见苏婉婉两只衣袖全部挽到了手肘的地方,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臂,正朝着他笑。“夫君,有你陪着我感觉干活都轻松了不少呢。”...
裴长风看自己枯柴一般的手指,眼底晦暗不明。苏婉婉可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热络地同木晨说着话,“表哥你此次过来姨母可知晓?要是姨母知道你来了怕是又要不高兴。”“无碍的,我并未告知母亲此事,婉婉放心便是,”木晨夹了一筷子肉给苏婉婉,“多吃些,你又瘦了。”苏婉婉下意识看向裴长风,裴长风垂着眸子看自己碗里的粥,慢条斯理吃着,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对了表哥,长风醒了的事情你千万不要与任何人说,”苏婉婉今日莽撞了,忘了裴长风并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知道自己能醒过来的事情,但她是十分信任木晨的,“要是被别人知道就麻烦了。”...
裴长风向她道谢,“多谢你了。”“衣柜的底层有一块松动的木板,你将它打开,里面有一块玉佩,你去当了吧。”“玉佩?”苏婉婉犹豫,“藏在那么隐蔽的地方,这是对夫君很重要的东西吗?”“是母亲留下来的遗物,”裴长风垂下眼睫,“我如今病了,不能谋生,家中一切全仰仗你操劳,将玉佩当了你就能轻松许多。”那块玉佩的存在一定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苏婉婉摇头,“不,这是婆母留下来的东西,我得替夫君你保管好,咱们手上还有钱,起码能支撑一段时日,不到山穷水尽,那块玉佩不能动。”...
自己手下的人被这种货色利用,他尤为不爽。路佳脸色刹那间惨白。霍凡是不是搞错发火对象了?他不该是来骂苏姒的?!路佳虽感被羞辱,但不敢再多说话。就算她是总部的人,霍凡经理的职权也远远高于她这个实习生之上。霍凡见她终于安分下来,才沉下气,转身向苏姒深深鞠躬。路佳瞳眸震动。“苏小姐,刚才访谈的事是我们招待不周,出现如此的纰漏。对此,我感到万分抱歉。”coco后脚赶过来,惊魂未定,急忙朝苏姒鞠躬:“对不起,苏小姐,是我有眼无珠!我为自己的无理向你道歉!”...
“呀,姐姐,好巧,你怎么这个点在海贝呀。”路佳幸灾乐祸地观察苏姒表情。生怕错过她的难过。可看了半天,却没捕捉到半分。路佳心底暗骂她可真是会装。若说苏姒原本还想不通怎么惹到那位吃了火药一样的访谈人员。在看到路佳后,明白一切。苏姒笑容发冷:“你都能在,我为什么不能。”“都被赶下来了,还挽尊呢。”路佳被刺,笑容狰狞:“别以为你那点床上的手段到哪都能走的通,能进海贝的大门,是你走了狗屎运了!”...
刚才看到coco第一眼,她就认出来了。时尚圈潮汐风尚更迭飞快。她很欣慰,过去这么多年,还有人愿意穿自己设计的衣服。只不过,眼前的人对自己的成见颇深。coco将信将疑地翻开左袖位置。里侧有一道祥云图案的刺绣,是她购置后从未发现的。但再细看那刺绣,正是susi这四个纹路拼写。她难以接受:“你怎么可能设计出这种作品?!”“我没有必要撒一戳就破的谎。”苏姒站起身。coco嘴唇发白,动了动,还想反驳些什么。...
俩人寒暄不多,这通电话很快结束。而网上关于傅成州和她的“绯闻”,一夜之间压得干干净净。主人公之一的乔愿晚甚至还新官宣两条和海贝不相上下的新高奢代言。苏姒一眼了然。这是傅成州给他白月光这次委屈的变相补偿。...
伤势虽然不重,但乍一看十分骇人。“请你看清楚,我身上每一处肉眼可见的伤。”苏姒轻轻指着眼角的月牙,语气毫无生气:“都是拜你所赐。”傅成州噎住。“你失忆了,现在说的话,我可以当做不算数。”“我说我没有失忆呢?”“别胡闹,医院的诊断还能作假?!”苏姒凄然一笑。他从来只想听取对自己有利的结果。可自己和他的婚姻,对他来说除了多了一个有效保姆,还有什么利可图。傅成州被她这一笑刺到眼。...
乔愿晚眸色一转:“阿泽,这对漫恣会不会太残忍?”景泽一肚子火:“残忍?这是她活该!不该觊觎的东西总要还的!说到底是我识人不清,才让她的残忍都施加给你!等这场闹剧结束,我就和她分手!”阿晚还是太善良了,都被欺负到这头上,还在为伤害她的人说话。傅成州也真是没用,这件事居然没有出来为阿晚站台!他如果守不住阿晚,自己不介意将人抢过来!景泽拿定主意,随后给黎漫恣打了近百通电话,那头才终于接通。...
闻言,灵施瑶心里好受了些,但还是隐隐有些不舒服。池若泠倒也不恼,她拍了拍手:“那正好,你们玄灵宗的人来齐了,就来认认这是不是你们的妖兽。”随着池若泠的拍手声结束,众人就见一只白色的猪蹿出了湖面,朝着池若泠飞奔而来,但很快又来了一个急转弯。因为它身后跟着一只蓝水蟹,它害怕螃蟹会创到池若泠。“几位看这蓝水蟹眼熟吗?我们在水下宫殿时,这只蓝水蟹就一直有目的性地攻击我们。”...
老癫虽是鬼修但是实力已经在元婴境后期,仅仅是手掌带过来的劲风就直接让池若泠发间作为护身灵器的发簪全部损坏。池若泠见状眉头微蹙:“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吓了一大跳,陈浩怀里的乔知涯在此时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变得警惕。“宫殿里的那幅画,交出来!!!”她近乎呐喊出声,元婴境后期的压力随着她的声音传出。池若泠听得都不自觉五官扭曲在一起,耳膜被震得生疼,一些精神力比较弱的修士,有的当场就晕了过去,有的双目渗血痛苦地捂着头蹲在地上。...
安宁儿心疼的抱住她,她才不是没用的人,黎汐是她们一群人中年纪最小天赋最好的人,她们全都为她能够进入玄灵宗自豪。但黎汐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在玄灵宗过得不好,若早知道,还不如大家一起在莲云宗,好歹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灵施瑶听出安宁儿说的话带着歧义,心中暗道不妙,赶忙出来打圆场:“江师弟,你也真是的,黎汐师妹修为低体力不好也是情理之中,怎么能随便动手?”安宁儿见灵施瑶这样,嘴唇动了动但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在乔家那些年他过得没比池若泠好多少,和她如出一辙的瘦弱。可以说是两根豆芽菜,抱起来倒也没太费劲。来到宫殿中央,池若泠的目光落在那只金丹境中期的蓝色螃蟹身上。这只螃蟹名为蓝水蟹,蓝水蟹智商不高但防御力极强并且繁殖也快,比较容易控制。她要是记得没错玄灵宗是有一支妖兽队全都是蓝水蟹,专门用于在大战中做防御墙,极难攻破。前不久,灵施瑶就契约了一只。外加之前灵力莫名其妙被封,先前池若泠无法确定原因,但在看到这只蓝水蟹后,她觉得事情八成和灵施瑶脱不了关系。...
这种情况乔知涯一定会比她先到场才对,见几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池若泠心中暗道不好。“你们先拖出他。”留下这一句,池若泠赶忙赶到乔知涯先前进入的那个房间。一推开门,就见乔知涯已经陷入昏迷,周身金光围绕,整个人悬浮在半空之中,而他对面牵引着他的是一片仙鹤羽毛。那片羽毛呈黑白色,上面有金色的纹路微微闪着,光看着就知道并非凡品。她在那片羽毛上感受到了和画卷类似的气息,而在她进门之后那道淡金光分散开。...
“天哪,这边还有依水花,可都是炼丹的好宝贝,可遇不可求,我师父一直心心念念。”“那边还有冰溪草!这些都是中高阶的灵植,这种稀有灵植这里竟然有这么一大片!”几人看着这些东西眼睛都直了,激动得原地起跳,这座宫殿中的这些灵植都是十分罕见,可以说这一块地放在四大宗宗主面前,他们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甚至可能会大打出手。池若泠和乔知涯对视一眼也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这个初级秘境的资源比他们想的要丰厚许多。...
他一页页翻过去,日记本泛黄的书页、因时常翻看留下的痕迹......无一不在灼伤他的心。一股又惊喜又苦涩的心情,蔓延在心尖。他的最后一次记录,是求婚成功那天。【求婚成功了!我今后一定会好好待她,将她视作我生命的全部,若有一日,我辜负了她,必定肝肠寸断,不得好死!】泪水滴在纸面上,晕染墨色。力透纸背的字迹,表露的他当时的激动与坚定。怎么没过多久,他们就散了呢。明明之前那么相爱,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可下一秒,脖子却被狠狠掐住。沈祈墨恶狠狠地盯着她,恨不能将她抽筋剥骨。他用手机猛戳她的脸,“你背着我给初初发了这么多消息,挑拨我和她的关系,有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她听着他阴恻恻的声音,脊背发寒,方才的旖旎心思顿时烟消云散。“我......我只是爱你......我不想和你分开......”他裂开嘴,笑容古怪,“爱我.....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破坏我和初初的感情,破坏我们的婚礼,你要怎么偿还?”...
负责人莫名回视他,因他的粗鲁不悦,“宁小姐并未说什么,三天前,她来过以后,就没有再出现了。”三天前......他浑身一颤。他那天带了唐薇薇过来。“把监控调给我。”为了确保婚礼不发生意外,屋内设置了监控。画面追溯到三天前,他看到宁初站在柱子后,而他丝毫不曾察觉,还将一切都抖露了出来。“啪——”手机摔在地上,他浑身无力,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立马见到她!他要和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