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明没有放过她刚才一闪而过的失神，眼睛一眯，说：“娘子不喜欢这里吗？”望舒听到他轻佻的话，立刻皱紧了眉，想让他住嘴。但视线落到他脸上，话就说不出口了。魔尊顾今明不见了，面前只站着一个青衣布衫的小道长。一如她记忆中那个顾今明，眉眼清俊，气质青涩。望舒望着他，尽管知道这是顾今明变的，但心还是忍不住一颤。小道长唇边挂着一丝腼腆温柔的笑：“娘子，我下山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我给你带了牛乳软酪和杏仁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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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今明没有放过她刚才一闪而过的失神，眼睛一眯，说：“娘子不喜欢这里吗？”
望舒听到他轻佻的话，立刻皱紧了眉，想让他住嘴。
但视线落到他脸上，话就说不出口了。
魔尊顾今明不见了，面前只站着一个青衣布衫的小道长。
一如她记忆中那个顾今明，眉眼清俊，气质青涩。
望舒望着他，尽管知道这是顾今明变的，但心还是忍不住一颤。
小道长唇边挂着一丝腼腆温柔的笑：“娘子，我下山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
“我给你带了牛乳软酪和杏仁酥……”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背篓里拿东西，“还有你一直想要的绿簪！”
小道长捧着那几样东西，眼眸亮晶晶地看着她。
望舒看着他那鲜活的模样，恍惚中生出一种他们还是夫妻，在这竹林中隐世避难的错觉。
但很快，她看着小道长熟悉的眉眼，闭上了眼。
道长已经死了，面前的这个，是魔尊顾今明。
望舒暗暗告诫自己，再睁开眼就恢复了平静。
可顾今明还是这幅道长的模样，歪了歪头，问：“这都是娘子最喜欢的，怎么……”
话没说完，望舒就道：“我已经不喜欢了。”
小道士愣了一瞬，又赶紧笑起来，说：“可是我离开太久，惹娘子不悦了？”
他抓着望舒的手放在心口，温柔道：“是我错了，下次我一定不让娘子久等，早早回来！”
说着，还诚恳地看向她，虔诚地竖起了三根手指，说：“我发誓！”
望舒看着面前的道长，眼眸一沉，透过躯壳看向他的灵魂。
冷声说：“顾今明，别闹了。”
“你不是他，我也不会原谅你。”
“我们已经结束了。”
顾今明动作一顿。
那张小道长的脸上的青涩褪去，变为望舒熟悉的，魔尊的神情。
他皱紧了眉，固执道：“他就是我。”
“你爱他，就是爱我。”
顾今明沉了沉眼眸，乞求道：“我愿意一辈子都用他的样子和你在一起，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话让望舒震惊。
她没想到，那样高高在上的顾今明，有朝一日，能说出这样的卑微到骨子里的话。
但她只是轻笑了下，说：“你们不一样。”
望舒看着面前一脸阴翳的顾今明，轻声说：“如果是你，我绝不会爱上你，也不会答应与你签订魂契。”
这话彻底触碰到顾今明的逆鳞。
他心骤然一痛，下一秒，怒气就压抑不住地席卷二期。
天边阴云闪烁，眼前黑气缭绕，他眨眼间变回了玄袍白发的模样。
“不会、与我、签订、魂契？”
顾今明一字一顿地说着，缓步上前，眼底一片愤怒的猩红。
望舒并不觉害怕，反而看着他被激怒的模样，笑容更妖冶：“是啊。”
“早知道会这样，我情愿这辈子从未下凡，从未，碰到你！”
她愤恨的语气彻底激怒了顾今明。
黑气又弥漫而来，带着令人胆寒的煞气，一下，圈住了她的喉咙。
望舒一愣，她想躲，但又硬生生地站住了。
她拖着一个虚弱的，没有半分妖力的身体，根本无处可逃。
望舒感受着黑气在颈间越收越紧，窒息猛烈袭来。
顾今明看着她涨红的脸，眼眸被雾气覆盖，怒吼说：“本尊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说你爱我，说你离不开我！”
望舒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但却仍然不肯屈服。
依旧冷冷地盯着他，说出的话像刀子刺入顾今明的心：“你和小道士一点都不像……”
“他哪怕濒死，都不肯伤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