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大结局小说我在乱世基建成王小说已更新+特别篇(秦隽陆舟素)纯净版
编辑:xiaohua更新时间:2025-04-25 15:00

我在乱世基建成王小说结局
《我在乱世基建成王》此书可谓开创了一个社会都市类小说的巅峰作品,构思新颖,条理清晰,行云流水,人物秦隽陆舟素性格刻画极其丰满。
作者:秦隽 状态:已完结
类型:穿越
见的越多,秦隽越沉默。一桩桩一件件,不是天灾,尽为人祸!从荆州武陵去冀州河间郡,路程连三分之一都没有走到,他已经遇到了十几批山匪。他们大多穿的破破烂烂,面黄肌瘦好似皮包骨,拦在路中间全靠一股子活下去的狠劲逼着,自然不会是秦隽身边护卫的对手。纵然秦隽早已习惯了动荡不安的年代,也明白这世道人命如草芥,但周围人把他保护的很好,他还是很难去把杀人当做平常事。若不是活不下去,他们也不会铤而走险去当山匪,因此秦隽大多只是教训他们一顿,不至于赶尽杀绝。
精彩章节
再见了老师今天我就要去远航
第二天一大早,陆舟就跑来秦隽的院子,如往常一样给他当陪练,直到一套刀法耍完,秦隽身上冒汗,两人才停下。
秦隽丢下刀,捧起茶盏吨吨吨灌了两杯茶,这才缓了缓,“翌航,你刀法又精进了。”
陆舟是不爱讲话的,但是秦隽的话他每一句都会很认真的、抱着最诚恳的态度去回答,这次也一样,
“陆舟刀法一般,只是公子武艺太差。”
秦隽:“……”
秦隽又灌了一杯茶,面不改色纠正陆舟,
“翌航啊,下次你要说,‘公子的武艺已经很好了,只是陆舟太厉害了’,明白吗?”
陆舟沉默一瞬,听话改口,“公子的武艺已经很好了,只是陆舟太厉害了。”
秦隽乐了,一下子笑起来,正想夸陆舟几句,就见徐靖慢悠悠走过来,声音里压抑着笑意,
“从不妄自菲薄,阿隽的心态师兄自愧不如啊。”
秦隽眨眨眼,知道他刚刚说的话都被徐靖给听到了,若是旁人他还要害臊一下,可若是徐靖,那便无事发生。
大家知根知底,着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师兄怎么大清早就过来了?不会昨晚又熬夜看账本没睡吧?”
说到这里,秦隽就苦口婆心,“师兄,咱们已经很有钱了,真的,你别那么拼,老熬夜容易衰老!”
徐靖白他一眼,皮笑肉不笑说,“有钱?我怕我赚再多的钱都不够你挥霍的!今天一大早就听说你又要铁匠坊鼓捣什么东西?”
说到这个,秦隽可就来劲了,他两眼放光道,“师兄,我跟你说,我这次真不是瞎胡闹?我,觉醒了!”
徐靖:“???”
秦隽神神秘秘说,“昨夜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下子就把许多事都想通了!哇,简直是醍醐灌顶啊!我甚至觉得自己去仙境走了一遭呢!”
秦隽从小到大,嘴里常常不自觉说出陌生的词汇,脑海里浮现起新奇的想法,但是有的能成功,有的却想不通原理而被迫搁置。
但昨夜之后,他就一下子全想起来了!
不过提起前生可都是泪呀!如果记忆里是自己的前生,那也太倒霉催了,每天不是暴风读书就是泡在实验室里做研究,比庄子外看门的老黄狗活得都累!
这辈子可得好好享受,珍爱生活每一天!
徐靖:“……所以呢?你这次又在做什么?”
秦隽眼含期待,“我要做一口锅!等做出来了,我请师兄你吃大餐!”
这个时代还没有铁锅炒菜,大多是煮、煎、炙等做法,厨子手艺纯熟的话也不是说不好吃,但总是不如炒菜口感丰富的。
秦隽今天一早看到桌上的煮菜,回想起香喷喷的炒菜,那是一点不带犹豫的跑铁匠坊,要求铁匠给他弄个铁锅出来。
铁可是贵重物,就算这些年朝廷不像样,对铁管控松散许多,那也不是谁都能弄到手的,更别提打一些奇怪的东西了。好在秦隽在庄子上地位超然,一接到命令,铁匠坊就按着他的要求火热开工了。
估计今天中午就能吃上炒菜了!
大餐?
徐靖没放在心上,他看着兴致勃勃的秦隽,忽然叹气,“你真要去冀州?”
秦隽脸一僵,忘了还有这茬事呢!
他揉了揉脸,忍不住叹气,“去呗,我老早想出去转转了,咱就是说,我一大好男儿天天在家窝着,那叫什么事呀。”
可惜了他刚烧出来的大铁锅……
徐靖无奈,若平时秦隽要出去跑,他也不会说什么,可近日局势越发不妙了。
“赵老将军……有一消息我并未告知师父,怕他老人家忧思过度,但你若要去冀州,便不得不提……”
秦隽一点就透,瞬间想到了关键点,“该不会……赵老将军死后,凉州那边尚未安排新的统帅吧?”
说着说着他说不下去了,朝廷不至于这么作死吧?
然而看着徐靖无奈又凝重的神色,秦隽脸渐渐沉了下来,“边军无帅,胡人随时可能破关而入,他们想找死吗!”
徐靖语气含着厌恶,“纵使凉州苦寒,可那五万凉州军却是香饽饽,没有一番争斗,怎么可能轻易定下人选。”
忠臣良将不得重用,反而谄媚者青云直上,朝中权力斗争严重,已经完全不顾大局。
这段日子外界不会太平,武陵太守史廉史德清是燕老门下弟子,他们在这里能避开许多麻烦。
秦隽沉默了,一下子明白了徐靖的意思,无奈道,“怎么想过个安生日子这么难!”
徐靖:“谁想活在乱世呢?但武陵还算安定,你老老实实待在家,一时半会,麻烦也找不到我们头上。”
秦隽揉了揉眉心,“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师兄,乱世是避不开的,史太守……未必靠得住,我们唯一能做的、必须要做的,就是在天下大乱前,再多争取一些筹码!”
秦隽很认真,“我要去外面走一趟。”
“你心里有数就好。”
徐靖闻言反而笑了,他细细品味,“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阿隽这话言简意赅,颇有道理啊。”
秦隽这下真不好意思了,“咳,这是个小女孩说的,我只是恰好引用罢了。”
可叹他上辈子是个纯理科生,从小到大一直在跳级,要说文采那是一点没有。
虽然这辈子从小被燕老按着学了不少东西,也能写个文章策论啥的,但要说文采斐然,那秦隽万万不敢认的。
一直到离开秦隽的小院,徐靖才敛起笑容,乱世将起,不为刀俎即为鱼肉,师从一代宗师燕青生,这道理他怎么会不懂?
只是不想让秦隽去拼罢了。
……
秦隽行动从来不拖沓,一日里他就做足了准备,就连刚打好的新锅都没用上几次,他就要准备去冀州了。
在燕老那里待了一下午,信誓旦旦的保证立了一箩筐,这才叫老人家放下心。又跑去库房支了些银钱,在马场挑了十几匹骏马,只待次日一早就出发前往冀州。
或许是他先前准备人马过于招摇,庄子上下竟全都听说了秦隽要出一趟远门,导致傍晚时他如往常一样在田垄间招猫逗狗瞎转悠时,就被一群眼泪汪汪的萝卜头围住了。
秦隽眼神一冷,“有人欺负你们了?”
小萝卜头们抽抽噎噎,“阿隽哥哥不要走好不好~”
大人们说外面可危险了!
一旁劳作的农人们见状连忙上前要拉开小孩子们,没好气的斥责道,“这孩子,公子自然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能你们说不去就不去!”
农人们说着,看向秦隽,眼神虽亲近但依然又敬又畏,虽然小公子性格极好,也没什么架子,可他们却不能因此就失了分寸。
秦隽摆摆手,“无事,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
打发走农人们,秦隽看着小家伙们松了口气,原来是知道他要出门,这副模样,他还以为有人欺负他们呢。
看着小孩子们怯生生的清澈大眼睛,秦隽神色认真跟他们解释。
“阿隽哥哥是大人了,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就像你们现在还小,但长大些早晚要去读书的对不对?”
有个孩子小声说,“阿隽哥哥说错了,我们长大了也不用去读书的,要跟阿爹阿娘下地干活。”
秦隽微微沉默,而后笑道,“那阿隽哥哥要做的事,就是让大家都有书读。”
小孩子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怯怯道,“那小草也可以读书吗?”
秦隽笑了,他摸摸小姑娘的脑袋,一撩衣摆在田垄上坐了下来,“小草这么聪明,当然可以读书了!”
说着,他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出了一个“草”字,“呐,这就是小草的草字……”
小孩子们围上去,“哇~”
秦隽嘻嘻哈哈逗小孩的时候,陆舟抱着长刀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安安静静看着。
徐靖走到他身边,“你家公子非要跑去冀州,你不阻拦?”
陆舟沉默不语,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徐靖幽幽感慨:“听说朝廷在兖州那边剿匪,乱得很呐。”
陆舟依然沉默。
徐靖絮絮叨叨,“冀州远啊,从武陵去冀州,途径豫州兖州,快马也要半月,外面可不像武陵,到处都有起义军和山匪,你家公子才十八岁,连字都没有的半大孩子,以前也没出过远门,这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些恶人可不会听他说话……”
陆舟冷淡看了他一眼,“徐公子若实在担心,自己去劝公子即可。”
徐靖一下子噎住了,皮笑肉不笑道,
“翌航,你家公子以前说过,沉默是金,你若实在不爱说话,就闭嘴吧。”
他若能劝动那臭小子,还会在这里发牢骚?
徐靖走了,陆舟怀里抱着长刀守在竹屋门外,静静注视着远处的湖山。
他是公子的刀,怎么能为公子做决定?
公子要做什么,他跟着便是。
第二天清晨,秦隽就和陆舟,带着十个部曲骑马浩浩荡荡走出了庄园。
虽然他们只有十二人,然而都是气宇轩昂的年轻儿郎,骑的也是徐靖从胡商手里买来的草原骏马,个个精神昂扬,皮毛油光水亮,十几人愣是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庄园里最高的三层阁楼上,徐靖对燕老道,“楼上风大,师父下去喝杯热茶吧。”
燕老双眼还是盯着园子外逐渐远去的身影,一言不发,心中百味杂陈。
徐靖无奈,“师父既然舍不得,让他回来就是。”
他是不放心秦隽出去,可师父明显更不放心。
视野里彻底看不到秦隽的影子,燕老才由徐靖扶着下楼,
“看到他第一眼,我就算出这孩子命格尊贵,虽然这些年他随我隐居,每日悠闲快乐,可我知道他早晚要飞走的,翠微山留不住他。”
下山后秦隽就顺着官道往冀州赶,他从武陵出发,一路走过许多美景,穿过大片大片的桃花林,看到过一望无际的农田,抬头就是碧蓝碧蓝的天,心情开阔极了。
然而走着走着心情就不那么好了。
“哟,老子在这等了三天,可算是见到了一条大鱼!”
秦隽抬头,就看到十来个山匪正在远处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们。
3 第 3 章
走向星辰大海的第一步是被拦路打劫
北上的路途中大部分地方是荒凉的,而途中的见闻尤其让人心惊。
起义军和山匪四处横行,百姓们每隔一段时日就要被洗劫一次,慌乱逃命,没有时间安心耕种,没有耕种就没有粮食,交不上税只好把田地卖掉,家里便断了收入!
分明不是天灾的年月,百姓们依然饿得面黄肌瘦,他们看着秦隽膘肥体壮的马,下意识吞口水,可抬头看到秦隽等人腰间长刀,当即惊得四处逃窜,磕头求饶。
官道上时不时就有劫道的匪徒,恶狠狠的要挟秦隽留下过路钱,有时候秦隽一天就能遇到五波土匪。
见的越多,秦隽越沉默。
一桩桩一件件,不是天灾,尽为人祸!
从荆州武陵去冀州河间郡,路程连三分之一都没有走到,他已经遇到了十几批山匪。
他们大多穿的破破烂烂,面黄肌瘦好似皮包骨,拦在路中间全靠一股子活下去的狠劲逼着,自然不会是秦隽身边护卫的对手。
纵然秦隽早已习惯了动荡不安的年代,也明白这世道人命如草芥,但周围人把他保护的很好,他还是很难去把杀人当做平常事。
若不是活不下去,他们也不会铤而走险去当山匪,因此秦隽大多只是教训他们一顿,不至于赶尽杀绝。
但现在……
秦隽看着拦在前面的山匪们,他们都穿着完好的布衣,面颊微微浮肿,眼睛发红,神态倨傲,豺狼般盯着他们,眼里是明晃晃的贪婪垂涎。
而山匪头领身边的那个人,正是半个时辰前他放过的的一个山匪。
当时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秦隽不要杀他,说他家里田地全都充了税钱,母亲病重,没钱治病,也是实在活不下去了,一时鬼迷心窍,才落草当了山匪的。
后来秦隽看他可怜,便没有杀他,还给了几串铜钱,让他回去给母亲治病。
可如今不过半个时辰,他已经出现在另一窝山匪里,看样子很得头领信任,眼里也没了先前的惶恐不安,只剩下恶意。
秦隽目光冷冽,“你骗了我。”
那个山匪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不屑道,“你才反应过来啊!锦绣堆里长大的世家公子,就是好骗!你莫不是觉得几串铜钱就能打发老子?老子是山匪!不是乞丐!”
山匪头领哈哈大笑,“老子在这里落草三年了,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的马,县城里的官老爷估计都没有骑过!以后这就是老子的了!”
他一边的小弟垂涎道,“莫说这马,就这公子哥,那也是细皮嫩肉,兄弟们能吃好几顿呢!”
此话一出,护卫们脸色猛的一沉,陆舟的刀当即就出鞘了,他看着那群山匪,几乎压制不住心中杀意。
陆舟的杀气太过明显,山匪们心里也发憷,不过他们很快又笑起来,头领大声喊道,“兄弟们都出来吧,今天来了波大的!”
他话落,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这狭窄的山道上就围满了人,约莫有将近百人,这些人齐齐盯着秦隽他们,好像饿狼看到了肥肉,垂涎又瘆人。
秦隽冷眼扫过眼前的每一张脸,野兽般的失了人性的脸。
“都杀了吧。”
十名护卫如利剑出鞘,下马出刀,迅速冲向了那些山匪。
只要秦隽不下令让他们留手,杀人就再简单不过,不到一会儿,上百个山匪就只剩下了头领和先前那个秦隽放走的山匪。
头领早就没了先前的凶神恶煞,他伏在地上,哭的脸上鼻子上全是泪,一下下的疯狂磕头。
“求求您,求求您,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妻儿要养,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以后会改的啊!”
“大人,这一切全都是大柱出的主意,是他骗我来的啊,要不然我哪有这个胆子啊,求求您放我这一次吧!”
大柱就是之前骗过秦隽的山匪,他也跟着跪在一边,可怜极了,“大人,只要你留我一命,我愿意带你去山匪们的老巢!那里还有好多金银珠宝,全都是大人您的!”
山匪闻言怒骂,“狗日的大柱,老子待你不薄,你居然敢害老子!不要脸的墙头草!你以为大人会再被你骗过去吗?”
秦隽笑了笑,这让山匪头领觉得有戏,于是他一边骂大柱,一边磕头越发的用力了。
“大人大恩大德,您就是天神下凡,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求活菩萨饶了我这一次吧!”
他哭的可怜,若之前秦隽必定会放他离开,可现在秦隽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
“可惜我能饶过你的命,却救不了你的心,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除恶务尽,他早该明白的。
话落,秦隽抽出陆舟的佩刀,一刀斩下了山匪头领的头颅。
他眼神冷冽看向大柱,“带我去山匪们的巢穴。”
山匪们的匪窝隐藏在山林里,不过有大柱带路,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果然除了先前围着秦隽的人,寨子里还有二十余人守家。
秦一等十名护卫轻轻松松就把他们全都解决了,还在房里搜出来三箱金银珠宝和一些粮食。
而秦隽则是看着匪窝里二十多具尸体和枯叶下的累累白骨沉默了。
“公子莫不是在想,我们已经有这么多钱了,已经够吃穿了,为什么仍然不满足,还要继续抢?”
“可官老爷们已经有那么多钱了,不也还在贪吗?”大柱指着地上的累累白骨,哈哈大笑,“公子啊,有些事一旦做过了,就再也没法抬头做人了!”
秦隽没有理他,他让人挖了坑,把尸体连着白骨一块就地掩埋,希望他们下辈子生在太平年间吧。
秦一指着大柱,“公子,此人如何处理?”
秦隽还未开口,大柱就忽然冲上前,夺过秦一的佩刀抹了脖子,鲜血溅在了秦隽的衣襟上。
他记得的,同样的错,秦隽不会犯第二次。
大柱身体无力的倒在了地上,他努力睁大眼看秦隽,手腕用力艰难的从怀中掏出两串铜钱,声音嘶哑,“多谢……公子的铜钱,只可惜,我娘……三年前就已经没了……”
而那时他跪在地上朝路过的每一个人磕头,但每一个人都不是秦隽。
陆舟小心的拿着手帕擦拭秦隽衣襟上的血,秦隽看着地上大柱无神的双眼,他清晰的意识到,这里终归不是梦中的世界。
他不是天神,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他只是一个生活在乱世里的普通人。
一路上陆舟意识到秦隽心情的低落,但他嘴笨,不知道公子为何难过,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公子。
秦隽的思路却逐步清晰了起来。
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不是一个太平的年代,天灾人祸不断,百姓日子艰难。
但这正是他入世的理由。
天神们高高在上,不在意世间疾苦,建立新秩序的往往是凡人。
他不想看山河破碎,亦不想看百姓流离,他要做那个建立新秩序的人。
从荆州武陵郡出发,途径豫州、兖州,紧赶慢赶二十多天,秦隽一行人终于到了冀州地界。
河间郡城近些日子似乎格外热闹,守城的兵卒已经见过好几批衣着不凡的大人入城。
其中原因,河间郡人人皆知。
十日前赵谆老将军在河间下葬,之后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贵人前来祭奠。
这不,今日就又来了一队人马,兵卒们看的眼睛都直了。
一共十二人,为首的少年尤为出众,俊美不凡、神采飞扬,周身的风华和气度一瞧就是矜贵的大人物,紧跟着的青年同样气质冷冽,俊朗不凡。
可是真正叫兵卒们两眼发直的是那一匹匹骏马,当兵的,谁不想要匹好马?
可马是战略资源,不是谁都能有的,无论走到哪,良马都是稀罕之物,军中骑兵较少,正是因为缺马。
眼前这批人骑的马,每一匹都精神抖擞,高大矫健,皆是不可多得的优质良马。
看着秦隽等人策马入城,兵卒脸上浮现起一抹羡慕,听说赵将军的凉州军里就有骑兵,他要是也能当骑兵就好了。
就算没有这样的好马,那也比在这里看大门要好!
秦隽等人入城后跟人打听了一下,就顺利找到了赵家的宅子。
走到巷子口时,秦隽发现这边要安静很多,街道上似乎都没什么行人,他有些疑惑,
“这就是赵家吗,怎么好像没什么人?”
听说有不少人来祭奠赵老将军,连那群宦官都送了礼物,当然他们存的什么心,那真不好说。
路边玩耍的小孩听到他的话,摇头晃脑的指着赵家宅院道:“这当然是赵将军家了,不过你们可白来啦!赵将军家几天前就闭门谢客了!”
秦隽远远看去,果然看到赵家门前挂着素幡白绫,大门紧闭。
他翻身下马,递给小孩几枚铜钱,“小弟弟,这些日子,是不是经常有人来赵家啊?”
小孩看到铜钱眼睛都亮了,他欢欢喜喜接过钱,“是啊!每日都有人来赵府,都是大官,穿的衣服可漂亮了!”
秦隽眼神一动,“那你见过赵小将军吗?他是不是每日都闭门不出啊?”
这孩子闻言,立马抬起下巴,小脸上满是骄傲和炫耀。
“这你就问对人了,赵小将军平日里都不出门的,但我却是见过他的!”
秦隽一愣,“他既不出门,你如何见过他?”
小孩眼珠子一转,“这可是秘密!我才不告诉其他人!”
秦隽上下打量了小孩一番,笑眯眯道,“可惜,我已经猜到了。”
若说起赵谆老将军的孙子,人们第一时间便想到年纪轻轻就骁勇善战的赵玄。
可燕老和赵谆是好友,秦隽自然知道更多事情,比如,赵谆老将军其实有两个孙子,长孙赵玄及冠不久,但已经屡立战功、威震凉州,幼孙赵津年仅八岁,一直养在河间郡老家。
眼前这小孩,应该就是赵津了。
秦隽笑眯眯看着他,拉长了音调,“赵豆豆——”
赵津:“!!!”
小孩猛的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你、你怎么知道?”
知道他身份就算了,居然还能说出他这个幼稚的小名!
秦隽还没回答,身后的陆舟忽地往前几步,长刀出鞘,刀锋寒光凛凛。
赵津都懵了,知道了他的身份就直接拔刀,这、这……难道这些人都是他们家的仇人吗?
秦隽有所感觉,视线掠过赵津,看向他身后的院墙。
“你表现这般明显,何人看不出你身份?”
墨蓝色衣袍的年轻公子哥不知何时站在了墙头,面如冠玉,清俊斯文,声音清冽沉静如冬日冷泉。
他话是对赵津说的,眼睛却看着秦隽一行人。
秦隽心思一动,武艺很高,不在翌航之下,气质斯文儒雅,这便是用兵如神、名动凉州的儒将赵玄赵明远?
秦隽示意陆舟收起刀,随即仰头,眉眼张扬,笑容灿烂,“是明远贤侄吗?我叫秦隽,奉家师燕筠之命,前来拜会。”
赵津瞳孔地震,贤侄?!
这人什么身份啊?
秦隽心想,赵玄应该不会不让他进门吧?
虽然他年纪比赵玄小,可他辈分实打实的啊!怎么说,也要尊重一下长辈吧。
赵玄思考了几秒,纵身跃下墙头,走到秦隽跟前,“如此,请秦公子过府一叙。”
【作者有话说】
赵玄,字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