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鸣的视线不自觉地锁在贺念娇身上，被她脸上那点罕见的笑意刺的下，只是转瞬又恢复平静。这时，贺念娇似乎感觉到什么，抬头朝纪鸣看了过来。四目相对，贺念娇脸上笑意更浓。她站起身走到纪鸣面前，语气清冽如山泉。“多亏了纪鸣，我才能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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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瞬间寂静。
纪母有些踌躇的开口：“会不会影响到高考？”
纪驰笑了笑：“妈，我有分寸的，而且念娇还把她所有复习笔记给我了，你放心吧。”
纪母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头，温声道：“行，那我跟你爸就放心了。”
看着这一幕，哪怕纪鸣已经死过一次，也还是觉得心里闷的难受。
临走前，纪母看了眼纪鸣，随口道：“手机这几天就放我这里，记得把牛奶喝了。”
等到父母关上了卧室门，纪驰却还没走。
他收起了笑意，状似不经意道：“贺念娇邀请我高考结束后去乌镇玩。”
乌镇？
纪鸣有些晃神。
他想起上次班级组织博物馆研学，他盯着展柜里的木雕看了许久。
那时，贺念娇说：“木雕的发源地始于乌镇，那是我老家，要是有人想去，可以找我。”
可现在回想，当时看着木雕的不止有他，还有纪驰。
原来，她那么说，是为了纪驰。
纪鸣又想起上辈子高考成绩出来那一天，星城所有媒体都争相采访贺念娇。
超级富二代千金小姐，最重要的事她有钱有颜，成绩还排名省前三。
比起自己，贺念娇明显更有采访价值。
而那时，站在她身旁的就是纪驰。
贺念娇的喜欢早就有迹可循。
等纪鸣回过神来，纪驰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看着放在窗沿那杯凉透的牛奶，端起来倒进了阳台的洗手池里。
重来一次，他不能再让他们毁了自己。
次日一早，纪鸣收拾好走进客厅。
却见爸妈和纪驰都坐在餐桌前，三人的对话温馨又和谐。
“阿驰，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不管高考考的怎么样，你都是爸妈最疼爱的儿子。”
“是，就算出了意外，我跟你爸也能养你一辈子。”
纪鸣看着这样的场景，心头波澜不起。
同样的画面，他已经看了十七年。
他低着头，像个幽灵一般走出了家门。
四十分钟后，星城一中。
纪鸣站在学校大门前，看着横幅上‘今日散播梦想，明朝国家栋梁’的标语，一时失神。
回忆里涌上上辈子父母污蔑、周围人唾弃的画面，纪鸣不由心头发沉。
他用力压下翻涌的情绪，大步走进学校。
刚到班里，就见贺念娇坐在座位上，而周围站满了八卦的同学。
“贺神，你真跟纪驰表白了？”
“被贺女神表白，纪驰只怕咬牙都要多考几分。”
“不过说起来，纪驰早就说过自己会考上北大，难不成他也知道贺女神的梦想是北大？”
纪鸣的视线不自觉地锁在贺念娇身上，被她脸上那点罕见的笑意刺的下，只是转瞬又恢复平静。
这时，贺念娇似乎感觉到什么，抬头朝纪鸣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贺念娇脸上笑意更浓。
她站起身走到纪鸣面前，语气清冽如山泉。
“多亏了纪鸣，我才能如愿以偿。”